在诗学词韵里养生 吕大明
书房窗棂洒下阳光,碎金灼目。七十老翁,戎马倥偬,解甲归田,绳其祖武。我摩挲着一颗温润的种籽,是文友从海南带回的棕榈果粟,曾见证过苏东坡"日啖荔枝三百颗"的南国,烟雨如故?
去岁立夏,体检单上“前列腺增生”,寒霜加雾。“无言独上西楼,月如钩。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。”西医言刀圭可解,老友劝“顺其自然乎”?“雾失楼台,月迷津渡,桃源望断无寻处。”我独坐书房,任《千金方》的沉香弥漫书库。“上药三品,精与气神”,孙思邈忠言墨迹若隐若露。“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。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”检网“锯棕榈”,忽见美国《植物药学》载锯棕榈双萜物质可平阴阳,暗合《神农本草经》“棕榈实主益气”之族,陆游“养气安心是圣方”的诗句,蓦然涌心头。
“孤云将野鹤,岂向人间住!莫买沃洲山,时人已知处。”承蒙岱下名媛王莹华推荐“锯棕榈胶囊”,晨服如种菩提树。初时丹田温煦,七日后夜尿由二次减为一次,三更延至五更后。晨兴偶发,“误入藕花深处,争渡,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。”方知张仲景“小便利者,津液还也”之妙悟。
晨起花拳绣腿,书画文赋,惊飞檐下布谷。“红藕香残玉簟秋,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锦书来?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。”年末复查,一笺“锦书”,送来碧超文录:腺体如秋叶缩收。医者击鼓:“中学为体,西学为用,好,正路!”最奇是,临金石书画大师朱复戡先生《白头吟》时,悬肘腕竟稳若十年前,手抖全无;进而晨跑蹒跚变健步,精神矍铄,有自题诗为注,“苔径掩柴楼,登云步暖流。投足御风劲,胜似万斛侯。”疑“锯棕榈胶囊”之功乎?始信《景岳全书》“药补不如气补”,绝非虚署。
今书案列三珍,歙砚、锯棕榈胶囊、湖笔飞舞。“昨夜风疏雨骤,”文案“精气神”闲章在晨光中印渍还濡。想起当年白居易“药圃茶园为产业,野麋林鹤是交游”,忽觉养生并非单求长生,而是健康加长寿。当佛罗里达的棕榈树,与终南山药圃在知音者血脉里共谱,当《本草纲目》的纬编三绝,与临床数据相顾,方知杨万里“正入万山圈子里,一山放过一山拦”的禅悟——生命原是古今中外智慧海纳百川的律赋,而在我的生命里,正享受着东西方人类文明融合的兰薰桂馥。
窃喜锯棕榈,小试乾坤后,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;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
时乙巳春分,感同身受者,诚嘉邻好友莫逆诸君,谨记于不朽岱麓!
摄影 张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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